但凡不市场，必定有罪恶

但凡不市场，必定有罪恶 2016-08-08 20:38:05栏目：默认栏目 9125 14 345 2 我讲了《真实的凯恩斯主义》之后，许多朋友建议我再讲讲“新自由主义”。好吧，我就来讲讲。 不过，我不再想单纯讲什么主义，而是想帮大家理一理整个经济学到底讲了什么样的基本道理，那些所谓的各种主义，又都是些什么样的东西，这样恐怕更有价值和意义。 1 经济学到底讲了什么样的基本道理 经济学虽然以斯密为开山鼻祖，但实际上经济学的基本道理并非从他开始，如同所有的科学知识和理论被发现一样，斯密只不过是基本道理的发现者，而绝非发明者。 斯密发现的基本道理很简单，可以用12个字描述：自由生产，平等交换，利己利他。自此之后，整个人类的经济学理论大厦，都是在围绕这12个字做文章，没有例外。这12个字，前8个字（即自由生产，平等交换）讲的道理是关于人类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后4个字（即利己利他）是讲关于人类和平发展与繁荣的根本原因。 “自由生产”的本质就是要素自由组合，通过生产活动来创造可能高于要素成本的价值增值，即生产出价格可能高于生产成本的商品来。注意，这里的增值只是可能。 是否真的增值，还需要“平等交换”这四个字来实现。通过讨价还价，平等交换，商品如果以高于生产商品所消耗的要素成本的价格交易了，就是实现了商品生产所希望的价值增值，这就是生产和交换配合起来，实现了价值增值，也就是实现了GDP增长的根本原因所在。 大家一定要明白这个简单道理：没有要素组合和生产，就不可能有新的商品出现。但是，没有要素组合和生产，是不是就没有价值增值呢？不是，一个未经过加工的原始钻石，也是可以通过讨价还价和平等交换来实现价值增值的。昨天，这颗钻石在交易中能换50斤大米，今天可能换到100斤大米，这就是价值增值，与生产无关，与货币也无关。所以，贸易是能够单独创造GDP的。那些不搞生产，只出售资源的国家也有GDP的增长，道理就在这里。 单纯的贸易虽然能够创造GDP，但用于交易的只能是自然资源，也就是说，这种增值是以单纯消耗资源为代价的，有价值增值，也有价值损耗，总体上并没有创造价值。所以，国际上通常以要素组合来生产商品，并通过交易来实现所生产商品的价值增值，以此交易实现的增值来计算GDP，并将其称之为“国内生产总值”，而不是单纯的贸易总额。这其中的道理就是，GDP增长一要有要素组合和生产活动，二要有市场交易，二者缺一不可。单纯的贸易实现的所谓增值，严格意义上讲，并不符合“生产总值”的范畴。“自由生产，平等交换”，所讲的道理就是这么个简单道理，即如何实现GDP增长。正因如此，斯密将他的经济学开山之作命名为《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研究》。 所谓“利己利他”讲的是“自由生产，平等交换”不仅能创造GDP，还能实现个人利益最大化和他人利益的最大化，并因此实现整个社会的利益最大化。道理很简单，既然交易是平等的交易，那么每个人就都能够以自己愿意的最小付出换来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这当然就是每个人的利益最大化了。不需要战争的抢掠，只需要生产和交换就行了，能够实现个人和社会利益最大化，这样的社会自然就是最和平、最稳定发展的社会了。 这就是斯密开创的经济学所讲的最基本的经济学道理。 2 没有经济学的时代，这道理同样存在 张五常教授和谢作诗教授经常讲，“经济学还用学吗？”这话的意思，其实是说，经济学讲的其实就是人类生产和商业实践中客观存在的现象和常识，并非什么深奥的科学知识。 纵观人类历史，一般而言，只重视生产而不重视商业贸易的时代，通常是用武力说话的时代，互通有无主要不是靠贸易，而是靠战争和抢掠。华夏民族的早期，主要是农耕文明，那里的征伐和抢掠是家常便饭。到了商代，开始重视商业贸易，所以就开创了商周礼乐文明的新时代。此后的历史，只要是重农抑商的时代，多数是征伐和抢掠盛行的时代，只要是重视商业贸易的时代，一般都是和平时代，大致就是这么个状况。 欧洲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非常重视商业贸易，那个时候社会是和平而安定的，只不过周边还有靠抢掠来互通有无的国家在，战争和抢掠依旧不可避免地存在。到了中世纪，重农抑商思想严重，战争和抢掠也不断。在中世纪后期出现的重农学派，是一个时代思想理论的结晶。到了三大运动和工业革命之后，开始出现重商主义，欧洲又开始走向和平。只不过，随着工业革命和随之而来的生产过剩，对外的市场扩张并没有遵行平等交换的原则，而是在交易受到亚洲、美洲等地原住民拒绝或至少是不欢迎的情形之下，欧洲人动用了武力来开拓市场，并因此开始了对外殖民的时代。 在斯密的经济学出现之前，人类的经济路线就是重农和重商两种思想和实践的交织，不管倾向性如何，重视生产和重视商业贸易这两种实践都是始终并存，并交织在一起，不可能绝然分割开的。 生产和贸易，作为人类一直存在的经济实践，一个根本的前提就是生产要素（包括土地、资本和劳动）私有制。要素私有制是要素组合开展生产活动的前提，也是商业贸易的前提。如果要素或商品不是自己私有，又如何用于交换呢？这个简单道理决定了“自由生产，平等交换，利己利他”的前提一定是要素私有制。 除了生产要素私有制，还有一个前提是契约精神。许多人讲，中国是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国家，这是不对的。说今天没有，这或许没什么争议，但如果说过去也没有，这就不对了。在私有社会里，契约精神是必不可少的。即便是在农耕社会，土地的交易也是依据契约来完成的。我家到现在还保留着解放前的地契。那个时候，只要双方通过讨价还价达成一致，双方签署一个协议，请第三方证人签字证明一下，协议就具有了永久的法律效力。过去二千多年的土地交易就是这么进行的，不管怎么改朝换代，双方自愿签署的交易协议永远有效，这是铁的历史事实。你凭什么说中国人没有契约精神呢？今天没有契约精神，这是什么原因，在此我不论述，大家自己动脑子想去吧。 总之，斯密开创的经济学所阐释的基本道理，其实千百年来人类一直在践行着，只不过没有人发现并形成理论而已。也正因为没有形成思想理论，所以过去的人，在不想平等交换的时候，就可能动用武力来掠夺，这就是战争的根源。所以，斯密在写下《国富论》时，他很兴奋，认为自己发现了人类实现经济增长，并实现永久和平的钥匙。 3 那些经济学的主义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说经济学只有常识和公理，不应该有什么主义之争？你只要理解了那些主义的本质，就能够明白我所讲的话。 在经济思想史上，所谓的经济学主义大致有如下几种：一是前面讲到的重农学派，二是前面同样讲到的重商主义，三是斯密开创的古典经济学，四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五是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六是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七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下面我就用最通俗和简练的语言来讲讲这些主义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1）重农学派和重商主义 这两个主义是经济学诞生之前就存在的。顾名思义，重农学派就是重视农业生产，认为土地是财富的唯一源泉，只有农耕才能创造财富。这个学派的代表人物是法国的魁奈，此学派以中国的农耕经济为榜样，对孔子以及儒家重农抑商经济思想顶礼膜拜。 重商主义是工业革命之后，重视商业贸易的经济思想，其基本观点是贸易是实现财富增值的主要源泉，赚取金银则是实现财富增值的直观表现。 这两个主义，因为还没有经济学，也不太明白斯密的“自由生产，平等交换，利己利他”12字真言，不懂市场机制和原理，所以只是在懵懂中自觉不自觉地遵行了要素私有化，自由生产和平等交换，以及遵守契约的思想精神，但在经济实践中经常在重农与重商之间摇摆。 中国两千多年的经济实践也基本是这个样子。所以，这两个学派虽然也有代表人物，实际上代表了过去两千多年人类社会的总体情况。 “夫山西饶材、竹、谷、纑、旄、玉石；山东多鱼、盐、漆、丝、声色；江南出棻、梓、姜、桂、金、锡、连、丹沙、犀、玳瑁、珠玑、齿革；龙门、碣石北多马、牛、羊、旃裘、筋角；铜、铁则千里往往山出釭置：此其大较也。皆中国人民所喜好，谣俗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也。故待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此宁有政教发征期会哉？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故物贱之征贵，贵之征贱，各劝其业，乐其事，若水之趋下，日夜无休时，不召而自来，不求而民出之。岂非道之所符，而自然之验邪？……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故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司马迁的《史记•货殖列传》堪称人类最早的经济学著作，其基本思想就是重农与重商，而且还重视资源综合开发的经济学思想，同时，关于“自由生产，平等交换，利己利他”思想，私有化产权思想以及契约精神的阐释也非常透彻，在此不加赘述。 （2）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首先，马克思经济学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并不是一码事，这里只讲马克思经济学，并将其作为经济学的主义之一。 严格地说，马克思的经济理论虽然基于斯密和李嘉图的经济理论而展开，但马克思并没有真正读懂斯密。首先没有读懂斯密的要素组合创造可能的价值增值的思想，其次也没有读懂通过市场交换才能实现生产所创造的商品价值增值的思想。 马克思没有关注斯密的要素组合才能组织生产，只关注劳动创造价值，他完全无视没有土地和资本，劳动就成了无本之末的事实。他也无视不通过市场交易，劳动产品根本无法实现其价值增值的事实。当他以劳动为唯一价值源泉，并否认市场的价格就是价值增值的真实体现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自圆其说的空洞的理论圈套，即用无法衡量，不可计算的所谓“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来衡量劳动价值，这导致了生产活动只能通过计划指令来组织而非要素组合来自发组织，也导致了“剩余价值”的分配只能通过计划指令来组织分配而非市场自发地分配。这就是计划经济的思想和理论根源所在。 因为“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根本无法衡量和计算，所谓“剩余价值”自然也就无法衡量和计算，所以，所谓的计划分配，其实并不可能依据什么“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来“多劳多得”地公平分配，只能依据计划指令来分配。而计划指令，因为没有市场，并因此就没有了需求数据，自然就只能依据执政者拍脑袋来进行分配和调节了。这就是计划经济的本质。 所以，马克思经济学的本质就是不懂“自由生产”的重大含义，极端地用劳动价值论取代要素价值论，不懂“平等交换”的重大含义，不懂只有市场交换才能实现生产所产生的商品价值增值的基本原理，盲目地否认市场的重大作用，导致的一种极端的，严格上讲只能算政治学而不能算经济学的经济学理论出现。这是讲马克思经济学，至于后来的所谓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因为承认“计划经济也可以有市场”了，所以就不得不承认了市场经济的作用，尽管不彻底，但也算是对斯密经济学的一种一定程度的回归吧。 （3）新古典经济学 所谓新古典经济学，与古典经济学并没有什么根本性的冲突或不一致的地方。新古典的理论贡献其实就三点： 一是对斯密的“自由生产，平等交换”的市场原理进行了数理化，为其提供了科学依据或科学论证。 二是将斯密的“自私经济人”发展为“最大化理性人”，并将市场的“利己利他”原理进行了从个人最大化到社会最大化的数理论证，将其发展为所谓“帕累托最优”原理。 三是通过上述数理化论证，将斯密关于“自由生产，平等交换，利己利他”的市场原理和并不明确的“最大程度地实现最大多数人幸福”的应然或者或然的功利主义思想发展为通过市场均衡来实现“最优”和“最大化”的功利主义必然信念。 简单点说，斯密发现了经济学的基本道理，但斯密只是觉得自己或许是发现了实现经济增长和社会和平发展的一把钥匙，尽管兴奋，但并不觉得人类的经济实践必然如此，也可能只是应该如此。新古典经济学则通过一系列的数理论证告诉世人，斯密发现的那些基本道理就是一定和必然的科学结论。 在以剑桥大学经济学院马歇尔为代表的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看来，只要保证市场的“自由”和“平等”的前提，市场就必然能实现均衡并能实现GDP增长，并实现个人和社会利益的最大化，并因之实现人类社会的“最大多数人最大程度的幸福”。 （4）凯恩斯主义 关于凯恩斯主义，我作过专门的讲座，这里也只谈其本质内涵。凯恩斯主义到底发现了什么？ 凯恩斯主义有许多流派，概括其主要观点，大概的经济学发现有如下几点： 其一，市场均衡并不是常态，而是经常不均衡。 其二，市场不均衡的原因是市场不完美，比如工资刚性或粘性，比如信息不对称等等。同时，不均衡的原因也可能是由于人的非理性。 其三，凯恩斯主义用市场均衡的方法对经济总量进行分析，发明了经济增长方程和宏观经济学。 其四，凯恩斯主义主张政府应该干预经济，干预的方式是通过货币、财政政策来调节经济总量的供需，通过制度改良来改善市场环境，通过发展教育和科技创新来提高要素投入和产生的效率，其总目标是让市场回归应该有的均衡状态。 所以，凯恩斯主义的本质不是什么反市场，更不是强调政府凌驾于市场，而是在发现了市场常态不均衡之后，将斯密的“政府应充当市场守夜人角色”的主张发展为政府应该为市场保驾护航，通过适度干预使市场能够回归均衡状态。 如果说新古典主义是将斯密的或然或者应然的市场作用发展成了必然的市场作用，那么凯恩斯主义则是面对市场并不总是处于理想均衡状态的现实，重新又回到了应然的态度上去了，这才是其思想理论的本质。 （5）新自由主义 同凯恩斯主义一样，新自由主义也有许多流派，诸如哈耶克为代表的伦敦学派、芝加哥学派、奥地利学派，以弗里德曼为代表的货币学派，以卢卡斯为代表的理性预期学派，以布坎南为代表的公共选择学派，以拉弗、费尔德斯坦为代表的供给学派等。 新自由主义也叫新古典自由主义，顾名思义，所谓新自由主义（是neo-liberalism而非new-liberalism）就是要重返古典经济学的自由主义。什么是古典经济学的自由主义？说白了，就是要回到斯密时代所主张的自由主义。 古典自由主义强调什么？如前撰述，千百年来，虽然没有经济学，人类已经懂得几个最基本的常识，比如强调私有产权，强调自由、平等和契约精神，这是生产和交换活动的根本前提，唯其如此，才有可能通过市场机制来实现财富增值和从个人到社会的利益最大化。这些常识，到了斯密的时代，得到了确认而已。 所谓新自由主义，无非是强调如下几点： 其一，尊重和保护个人私权，坚持要素私有化是市场机制发挥作用的根本前提。 其二，自由和平等也是市场发挥作用的根本前提。在新自由主义看来，尽管市场不完美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市场的不完美几乎都是政府干预的结果，而不是市场天生不完美。即使市场有不完美之处，政府的使命正是通过法律等手段来消除这些不完满。尽管人也有非理性的一面，但只要是自由和平等的市场行为，非理性并不影响市场发挥均衡的作用。 其三，政府并不能有效解决市场存在的问题，因为政府自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哈耶克是新自由主义的旗手，哈耶克最大的贡献是什么？哈耶克通过对理性和非理性的分析，证明了计划经济才是假设人是高度而完美地理性的产物，而市场机制发挥作用与人是否理性并无什么必然关系。至于工资刚性或粘性以及信息不对称等问题，这些根本不是市场自身的问题，恰恰是制度和政府干预的恶果，比如工会法和最低工资法就是工资刚性或粘性的罪首。 （6）当今两大主流经济学派并无本质区别 当今两大主流经济学流派分别是所谓新凯恩斯主义和新自由主义，我在讲《真实的凯恩斯主义》时讲过，经济学发展到今天，除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特立独行外，其他的流派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新自由主义反对政府干预经济，因为政府自身的问题比市场的问题还大，政府行为通常就是市场失灵的根源。新凯恩斯主义并不否认政府是市场失灵的根源这一结论，只不过认为政府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比如他们强调政府应放弃已经失效的货币和财政政策，转而重点抓制度和法制建设，抓教育和科技创新。这二者有什么本质区别吗？我看是没有什么本质差别。尊重市场，保护市场，让市场发挥应有的均衡作用，在这个根本点上，二者不存在任何分歧。 比如所谓供给侧改革，学界一般都将其归类于新自由主义的经济实践。其实，这种改革与什么主义并无多大关系。里根政府和撒切尔政府的所谓供给侧改革，一是减税，二是国企私有化，三是强调科技创新。减税的目的是保企业存活，本质上就是保就业。国企私有化是去垄断，强调自由和平等的竞争环境。科技创新则正是凯恩斯主义索洛方程的应有之义。你说这为什么就不是新凯恩斯主义的主张呢？ 4 为什么说但凡不市场就一定有罪恶 人类有史以来，实现个人和社会利益最大化的实践，总共也就三种方式，第一种是战争和抢掠，第二种是市场经济，第三种是计划经济。 战争和抢掠，或许能实现一个国家的个人或群体利益最大化，但代价却是另一国的利益最小化。人类更多的战争实践证明，通常是双方的利益最小化，根本不存在谁的利益最大化问题。 计划经济也在世界范围内有过广泛的实践，事实证明，除了极个别政治寡头外，根本不可能实现其他任何人的利益最大化，也不可能实现社会利益的最大化。 要实现经济稳定增长和人类的和平发展，除了市场这个“自由生产，平等交换，利己利他”的平台之外，还有更好的平台么？答案当然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市场经济只实践了经济学诞生以来的200多年么？当然不是，人类实践市场经济其实已经有至少两千多年了。两千多年的经济实践证明，但凡市场高度繁荣的时代，多数都是经济高度发达，社会稳定发展的时代；但凡政府过度干预经济的时代，多数都是经济落后，社会动荡不安，百业萧条的时代。历史也证明，所谓市场失灵的问题，不是市场自身的问题，而是强权干预市场造成的问题。人类几次大的经济危机，包括两次世界大战时期的经济危机，无不是强权干预市场，形成超级垄断的恶果。凯恩斯主义的诞生和罗斯福新政的实践，政府干预经济的目的是反垄断，还市场以自由和平等，还人民和社会以“四大自由”。 秦始皇虽然开创了集权专制，却也是以经济自由为前提的，只集中政治权力，经济和市场却是自由的。泰国自商鞅变法开始，土地开始私有化，这是中国历史上土地私有化的开端。正是土地私有化激发了巨大的经济增长动力，才使得秦国迅速从落后走向强大。 汉代最辉煌的“文景之治”，也是利用道家的“低流之水”的市场机制来抓经济，才有了经济和社会的迅猛发展。司马迁的《货殖列传》为我们描述了中国古代市场经济的思想，也描述了古代社会市场经济实践的真实面貌。 历朝历代，虽然有盐铁专营等皇家垄断情况，但总体上都是承认要素私有化和市场自由、平等交易原则的，与市场配套的契约制度也从来没有遭受过破坏。北京税务博物馆有一份3米多长的契约，记载了中铁匠胡同从乾隆至民国时期100多年间该房产的转卖交易契约，共交易六次。这就是中国古代市场经济以及私有产权和契约精神的铁证。 除了早期的抢掠行为外，自商代开始，中国就进入了市场经济和商业贸易的时代。尽管也时有战争和抢掠，但无论朝代如何更替，对私有产权的承认却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只有那些战犯和被消灭贵族的土地和私产才会被新王朝没收，用于赏赐功臣或新贵，对于普通百姓的土地和财产，从来都是沿袭和保护的。不守私权保护和市场规则的例子，典型的有王莽改制，没收私田，改为王田，这应该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公有制改革吧，可惜失败得非常惨。其次是太平天国的天朝田亩制度，也是公有制性质的平均主义，也失败了。王莽也好，洪秀全也罢，之所以抢掠私有土地，干预市场，其目的是建立掌控一切要素资源的绝对极权的超级帝王而已。 不管怎么讲，人类迄今为止的经济社会实践已经证明，并不存在任何一种比市场经济更自由、更平等、更公平也更和平的经济模式。既然如此，除非你别有所图，否则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干预市场，凌驾于市场之上呢？ 对这个问题，其实解释得最为透彻的是马克思。马克思说，有一种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垄断的最高形式，是攫取超级垄断利润的最高垄断形式。所以，一切凌驾于市场之上的行为，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其结果除了罪恶，恐怕不会有任何善的诉求和结局。 ======================== 如果你对我的经济学感兴趣，欢迎到吞武里大学来，我和谢作诗教授将在这里同你们探讨经济学的各种问题。吞武里大学官网 http://bkkthon.ac.th